“掌柜的,掌柜的…”

    小包刚回到醉风楼,就把钱掌柜拉到了一边,扒着钱掌柜的耳朵悉悉索索说起了悄悄话。

    “私盐?”

    钱掌柜惊叫道。

    “嘘,掌柜的您小点声,”小包急忙捂住钱掌柜的嘴。

    “这可不是小事,你还与他人说过没?”

    钱掌柜深知买卖私盐的厉害,况且醉风楼是杨家的,杨家不缺银子,不,想起东家从账上支取的那笔数目不小的银子,转而想到,即便杨家缺银子,他也不会知法犯法,因这点蝇头小利坏了醉风楼多年积攒下的名声,更不能让外人抓住把柄以此要挟东家。

    钱掌柜从醉风楼想到了杨家,又由杨家想到了杨家的对手,不由便想的远了。

    “没,我在路上遇见那人,回来就与掌柜的您说了。”

    小包拍着胸脯保证,他是掌柜的一手带出来的,这事他还是晓得深浅的。

    “此事你一定不能说与第二个人知晓,你先随张师傅安排灶上的活计,我出去一下。”

    钱掌柜说着便准备离开后厨。

    “掌柜的,您这是要去…?”

    小包多嘴问了一句。

    “我去找东家。”

    钱掌柜心思细,他怕是有人特意设了圈套让醉风楼往里跳,一想到上回三里铺码头上那十五条人命,他心中便不由慌乱,此事一定要告诉东家,让东家也好有个防备。

    不得不说,钱掌柜这事做的却是歪打正着。

    在醉风楼和盐铺以及全聚斋门外守候的府衙捕快一无所获的时候,杨守业找到了束穿云。

    他把钱掌柜的话一五一十一字不差的说与了束穿云。

    束穿云听罢哂笑:“这人心思倒是精巧…”

    “确实如此,我也以为他会直接寻钱掌柜,没成想他反倒找了个小伙计带话。”

    这是杨守业第二回来南城束家,上一回还是七年前,他摩挲着白瓷茶杯上的花纹心思飘的远了些。

    “那张师傅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