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这一举动弄得白如措手不及，连忙扶他起身，错愕地望着秦苏许久，方才淡淡一笑，道：“算了，不重要了，几百年前的旧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秦苏微有诧异，道：“你……不怪我吗？”
白如当下收敛了笑容，回道：“说实话，我是挺生气的。”
“……”秦苏也是没想到，白如居然这么的坦诚。
白如见秦苏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禁笑了，道：“说笑的。我若是真生气，你现在早没命了。”
秦苏这才稍微松口气，不管白如心里是不是在责怪他，但当下听白如说‘没有’，他心里的负罪感着实轻了不少。
既然道歉已经道完了，秦苏当下就开始关心起白如的改变了，故而好奇道：“那个，我听绝桃花说，原本你只是寻常白狐，但我离开灵绍宫后，你就成了九尾赤焰狐，修为也突然大增，这是为什么啊？”
白如并不掩饰，坦然回道：“谁知道呐，你去了天界后，没过几天突然天降灵光，我的妖魂就成了九尾赤焰狐。”
秦苏诧异：“天降灵光？”
白如目光也透着疑惑，回道：“你若有机会重返天界的话，到是可以帮我查查，我也想知道那道灵光究竟从何而来。”
秦苏看白如的样子不像是隐瞒，似乎的确不知道其中缘故，便点了点头，道：“行，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查。”他本就心里觉得亏欠白如，所以当下白如有此要求，他当然十分愿意帮忙。
“嗯。”白如接着道：“我先出去了，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启程回妖神殿。”
“等一下！”秦苏突然伸手拉住了白如。
白如侧身望着秦苏，等着他说话。可当下秦苏的神情却十分扭捏，总是欲言又止。白如倒也不着急，很耐心的等着秦苏开口。
“那个，就是我们……以前，真的……是……”纠结一番后，秦苏终于道：“是恋人吗？”
秦苏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惹得白如不由低头笑了笑。而后他迟疑了片刻，沉默思考了一番，方才神色自然地回道：“不是。”
不是吗？秦苏微微蹙眉，手不由松开了白如。总觉得内心深处似乎有些不喜欢这个答案。可这样不是最好的吗？不是恋人，只是同门，那他当初独自飞升成仙的愧疚感不是轻了许多吗？可为何此刻反到没有觉得轻松呢？
秦苏敷衍着笑了笑，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心底好像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没来由的竟有些失落。
“嗯。”白如淡漠地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房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那个白莲法器我拿回来了。不过，为了防止它会对你造成反噬，我暂时会替你保管。”
秦苏应了一声：“好。”
白如离开了他的房间，秦苏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天中午二人便回到了妖神殿。
重返妖神殿后，秦苏的心境已跟初来之时大不一样了，因为这里不再只是妖神殿，还是他曾经生活过的灵绍宫，虽然他对灵绍宫的样子已完全没了印象，但心中依然会觉得亲切。
而且据白如所说，他现在住的这间偏殿，正是当年他身为灵绍宫弟子所住之处，所以这亲切感又强盛了许多。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完全没了之前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