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昭看着态度突然变化的蛇妖，勾起嘴角：“为什么非要让我杀了你？”
蛇妖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吐了吐芯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他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溢着血，疼痛让他有些难以维持半人半蛇的样子：“死在你手上，总好过落在那个狼心狗肺的伪妖王身上。”
“哦。”白皖昭反应平淡，一点也不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对旁人的故事向来不感兴趣，她仰着头，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等着妖王的到来。
已经做好会被追问的准备的蛇妖话头卡在喉咙里，古怪的盯着白皖昭：“你难道不好奇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白皖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她都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他们之间恩怨是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绕不过那个妖王的宝座。
蛇妖一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有点自暴自弃，算了他反正都要死了，没有必要死守着那个秘密，说出来还要舒服一些。
他正准备说时，白皖昭嫌弃的撇了他一眼：“别说，不想听。”
蛇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又不杀自己，就留着他半死不活的吊着这口气，现在连话都不让他说了！
这个人类脑子指定是有什么毛病，完全不按套路走。
白皖昭可没心情听那些，她专注的看着力量来源的方向，她又不打算帮他报仇，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瞧瞧，本王看见了什么。”一身玄衣的妖王站在废墟之上，四下换股了一圈，轻笑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了脸庞：“蛇五啊，怎么会变得这么落魄？”
“你不是还要来取本王的命吗？这么弱可不行啊。”妖王姿态风骚，一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扬，泛着微红，五官精致秀丽，如果不是身上过重的杀气的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十五六岁青年。
“关你屁事。”蛇妖把在白皖昭那受的气全部撒在了妖王身上，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冷冷的瞪着妖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哎呀呀，小蛇五还是这么暴躁呢！”妖王半扇遮面，笑得张扬，透着不屑，他高昂起头：“一点也不像是那个老东西带出来的人呢。”
“本王有做错什么吗？”妖王看蛇妖不服气愤的样子，不屑的一笑：“那个老东西霸占那个位置那么久了，我不过是加速让他退位而已，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弱，我一不小心就杀了他。”
“你放屁！你就是趁着师父虚弱的时候偷袭他！要不然就凭你，怎么可能……”蛇妖语气冰冷，看也不愿意看妖王一眼，明显对他深恶痛绝。
妖王冷哼一声，懒得和他多说，他把目光放在了白皖昭身上，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之后，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竟然是个人类？”
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白皖昭，确定那恐怖的妖力是她身上发出来的时候，他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那样恐怖纯净的妖力，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类能够拥有的？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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