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琪，这是不是你扔的飞机？”黄天忠攥着纸飞机，气势汹汹。
“我不小心飞过去。”黄天琪笑嘻嘻解释，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是不小心。
“你——”小胖墩生气了，下一秒就要转身去告状。
“诶。”黄天琪叫住他，她从凳子上跳下来，扯过黄天忠，指了指趴在桌上那女娃，“那是谁？班上新来的吗？”
黄天琪早就注意到这个长得超级好看的女娃娃了，小脸白嫩嫩的，眼睛大大的跟黑葡萄一样，怎么说，黄天琪绞尽脑汁，只恨自己没学到什么词来形容。
“那是我的好朋友，乔安安。”黄天忠挺起胸膛骄傲的说。
“乔安安？是不是洋娃娃！”黄天琪想起来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拍膝盖就记起了她大伯娘说的洋娃娃。
“嗯，怎么样？”黄天忠看见黄天琪露出羡慕的表情，笑得更得意，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
“我们换个座位呗。”黄天琪心痒痒，她也想跟乔安安一起玩，难得在堂弟面前低了态度。
黄天忠自是不答应，“那可不行。”
远处的乔安安眨眨眼睛，隐约听见他们在说自己，但是周围太吵了，她没有听清楚。她吸了吸气换了个方向趴着，忽然注意到教室门口出现个高大身影。
“是老师！石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如同掉进油锅中的水滴引起瞬间沸腾，没多久，各回各自的座位，教室安静下来。
乔安安被这种传染性极强的动作裹挟着不自觉坐起身，抬头努力看着黑板的方向，她想知道王老师是谁。
是那个问她题目的老师吗？好像不是，那个老师是姓何。
黄天忠矮着身子蹿进来，偷偷摸摸坐在了位置上才松了口气。
这会，乔安安看清了这个石老师的长相，王老师很年轻，有着浓密的头发，下巴边上有一颗黑黑的痣。
“怎么还是石老师啊？”黄天忠唉声叹气，耷着肩，似乎对这个石老师很不满意。
“咳咳，大家安静得很快啊。”石老师握拳咳了两声，面对排排学生集中的视线，他微微做了几个呼吸，声音中才不露怯。
“原本这个学期带你们的是何老师，但是呢，临时变动，何老师带不了你们了，所以还是有我来教你们。”
“……”
这个石老师明显有些压不住一二年级的学生，他在上面说话，底下的学生在下面各做各的。
“乔安安我跟你说，这个石老师好会打小报告的，每次家访完我都要挨一顿骂。”黄天忠探头跟乔安安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