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白子霁一点都不想来这个宴会。
他本身就是不怎么喜欢社交的人,嫌麻烦。
今天身体又恰好不怎么舒服,来之前特地吃了两粒药压下去才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但宴会上前前后后应付了好几波人,又顿然觉得有些乏力。
刚刚白子霁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出去吃了粒药,透了会儿风。
出来的时候恰逢他上部戏的制片人带着他的朋友路过,只能硬着头皮陪着聊下去。
场内人似乎比之前更多了。
又大约有人混在其中刻意释放信息素,白子霁呆了一会儿只觉得胸口愈加发闷,再听身边人说话也觉得像是蚊虫的嗡嗡嗡,混乱而嘈杂。
他明面上还能维持住礼貌温和的笑,脑子却需要花好几倍力气思考他们说的话。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细胞在朝着他最不乐见的方向恶化发展。
就在白子霁觉得自己几乎撑不住的时候。
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扣住了。
这个动作比较突然,且不太礼貌。
白子霁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迅速抽离回来的时候,抬眼却撞进一双熟悉的冷峻眼里。
傅望没说话,也没在乎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只径直带着他往外走。
白子霁恍惚了一瞬,只来得及被拽走前说一句失陪。
后院。
白子霁被傅望一路穿过人群拉过来,最后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周围一片寂静,室内觥筹交错与交谈的人声都被墙壁阻了个干净。
傅望低头,看夜色里的白子霁。
他脸上显而易见地透着茫然,仿佛大脑在那瞬间都失去了思考,张了下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傅望想,他大概也压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