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味道,无非就是衣服,那些阿姨,谁敢用带香味的东西给他洗衣服。
……
那个和男生巧笑嫣的,眉飞色舞的傅芮欢狠狠锢着景掠俨,让他心悸,心酸又心软。
她很任性,又很理智,很矛盾,偏偏和谐。
总之是混世魔王的样子。
景掠俨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一直在书房。
手机连续振动,被扰的烦,拿来瞥了一眼,再没放下。
傅芮欢发来的消息,还是一串消息。
--你肯定睡觉了。
--我睡不着。
--你怎么那么讨厌,就知道生气。
--还不理我就走了,你走走呗,装委屈给谁看啊!
--你不用告诉我你身上的味道了,我才不想知道。
--我明天不去学校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学校。
--我一会儿就关机,休想回复我消息,我不看。
--我被你气病了,有点想哭。
--我都很多年没哭过了。
--我还很少生病。
看完消息,景掠俨气的心肝儿肺都疼,手微微有些颤,从抽屉里拿出烟,走到窗前,随手抄了火柴,点燃,烟雾缓缓的从嘴里吐出,没什么形状,脆弱的消逝,快的很,只是味道很浓烈,他明明很讨厌抽烟,真的很讨厌。
从来也不用打火机,却喜欢极了点燃小小的一根长火柴棍,被点燃的瞬间鲜活的耀眼,满是嚣张,内里却腐朽灰暗得,让自己都厌恶,虽终究归于沉寂,也免不了悲怆的可怕。
讽刺的要命,像他。
自怨自艾,还真是软弱,景掠俨乐此不疲于讽刺自己。
压制不了渴望,那就只能选择另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