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再给陈天打个电话吧,他一会儿要是喝高了就……”夏溢话还没说完,身边两个绑匪扑通扑通先软了。

    “陈、陈少爷……”

    “我姓夏。”夏溢垂着眼睛:“怎么了,刚不是还要剁我么?”

    陈天一度恶名太过,两个赌徒这才发现自己惹上大事儿了:“陈、陈总刚在电话里说要弄死我们。”

    “他做的出来。”夏溢面不改色道。

    “你们知道刘黑矿么?省里第一代煤老板,据说也是道儿混出来的人物,当年小煤窑出事儿多少条人命都给压下去了。”

    夏溢于是给两个绑匪讲起了故事,听得哥俩儿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十来年前,陈天还是个穷矿工的时候,为了要塌方的赔偿金,就敢一个人绑着一身□□去闯刘黑矿的家。诶,对了,你们知道什么是□□么?”

    两绑匪猜呢:“炸-弹啊?”

    夏溢:“开山采矿用的炸.药,一小截炸一立方山。陈天绑的那一身,据说能就地掀个二层楼吧。他那天是一个人,拿麻袋从刘黑矿家扛出的百万赔偿金。对了,知道后来刘黑矿怎么样了么?”

    “听、听说是捞了钱想转移出国,后来被抓进去了?”

    “判了个无期,三年后不知怎么,突然就死牢里了。”夏溢说。

    “前两年还有那个叫马一道儿的,是山陕交界处有了名的悍匪,公安局立案好几年抓不回来,有一次运煤路上他把陈天给截了。”

    “陈总把马一道儿都给收拾了?”绑匪更慌了。

    “没有,又不是黑吃黑。”夏溢嫌弃道:“是事发半个月以后,陈天协助警方,将他缉拿归案的,罪证收集的那叫一个齐全。本来马一道儿还想请律师呢,都没个事务所敢接的,后来在公诉律师手里,判了个无期。”

    “那、那要不我们现在放您走吧?”绑匪把手机上的指纹擦了擦,试图给夏溢塞回兜里。

    “您看这事儿闹得……”那个更机灵点的绑匪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夏溢冷着脸儿没说话。

    “我是说……要不这事儿算了吧,您大人大量,权就当没发生。反正您也没看见我们哥俩儿脸,现在把您平平安安送回去,您回去就别跟陈总说了。”

    “那三个亿你们不要了?”

    一个绑匪摇头道:“数额这么大抓进去八成会枪毙啊,怕有命拿没命花了。”

    另一个绑匪后悔:“抓不着陈总也得弄死我们啊,那还不如被警察抓着呢。”

    两个脸基尼诚恳地望着夏溢。

    “要不还是给你们五十万吧。”夏溢突然有了新想法:“这五十万我出,就算是佣金,你们负责绑架我三天再放人,我回去保证不报警,也不会让陈天来找你们,算我雇你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