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穿云赶回客栈,和正要离开的老大夫撞了个正着。

    “大夫,我那位朋友臂上的伤要不要紧?”

    束穿云拦住老大夫,关切问道。

    “要啥紧,男人受点伤要不了命,嘿嘿,老夫刚为他上了药,过几天结了疤就没事了。”

    老大夫性子很是爽直,束穿云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放了心。

    先这么着,待回到平江府,再让元凌瞧上一瞧就好。

    她转念想起药铺里的事,遂斟酌着又开了口,“大夫,您方才来时说的那位姑娘已药石无医,不知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我有一位朋友,她也是医者,专门研究疑难病症,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写信与我那位朋友,说不准还能救她一救?”

    老大夫狐疑的上下打量束穿云,眼见她通身气质高贵,眼神自然清明,并不像心怀不轨之人,也细细想了想道:“说来十分奇怪,那姑娘明明是二八之龄,脉象却有风烛残年之势,老夫甚为不解。她前两日便来过一回,和今日的情形相差无几,吃了两日老夫开的药也不见好转,老夫如今已是无能为力。”

    老大夫摇头叹息,人的外貌可以改变,但脉象却是骗不了人,若真有厉害的医者能治得那位小姑娘,也算是她的福报了。

    束穿云默了片刻,心中虽百般不解,但还是问道:“大夫可知那位姑娘家住何处,我该如何寻她?”

    “这个老夫还真不知,她来的两回都是将夜时分,你也看到了,她不想让人认出来她的模样。”

    老大夫见惯了各样的病人,只除了那小姑娘特殊的脉象,让他多了几分好奇,但小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人家不说,他也不会问。

    “这么说,没人见过那小姑娘的面?”

    老大夫紧了紧肩上的药箱,呵呵笑道:“老夫看你们二位也非普通人,若是想救人,查到她住哪里想来也不难。”

    说着,便越过束穿云出了客栈。

    束穿云觉得,这个老大夫脾气虽有些古怪,但口碑仍旧不错,要么是医术确实精湛口口相传之下名气变得大了,要么是宅心仁厚救贫扶弱积攒下的名声。

    可,至于那位姑娘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依旧没人知道。

    想起手中沉甸甸的药包,她叹了一声,将要上楼,便看到二楼的楼梯口,元泊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你回去帮我抓了药?”

    元泊跟在束穿云身后进了隔壁的房间,再瞧一眼束穿云手中的药包,心里美滋滋。

    “哦,是啊,”随手把药包搁在房里的桌上,束穿云心不在焉的坐在了桌前。

    “想什么呢?”

    元泊见状,察觉有异,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