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灵根一事,江容予有些心虚地偷偷瞄着陆挽宁。

    不出所料陆挽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多了分考量,“还有什么人,阿予难道不比我清楚?”

    江容予有些不安地捏着锦袋,心底生出一丝无力感,“我只是猜的,不太记得清了。”

    好像计较这个意义也不大,事情到底还是她做的,再多个人也不能抹杀掉这个事实。

    更别说她这还只是猜测,有没有这人还是虚无缥缈的事。

    不仅如此,当时她不过才三四岁,除了还记着有这么回事,别的一概也想不起来。

    “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陆挽宁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对当年的事记得很清楚,灵根被毁不是小事,对方又是与他有婚约的天水城千金,谁也不敢随意处理。

    第一反应也不相信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心思能有那么恶毒,更不相信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心计和能力。

    可偏偏江容予就承认了。

    他们也没查出个结果,再后来就是碧凌波危机,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

    想到当年碧凌波的事,他朝着江容予走了过去。

    江容予微微张了张唇,感觉自己的安全范围被他的气息侵入,手捏的更紧了。

    不会这时候找她算账吧?

    不是才救了她的吗?

    低头见她故作镇定的模样,陆挽宁不得不承认前世记忆里的江容予分量越来越小,喜怒哀乐逐渐被眼前人替代。

    可能是因为偶人让他先入为主了吧,他这样想着。

    他取出了装着卞休的瓶子,江容予微微愣神。

    “麻烦阿予了。”

    “好、好、好。”江容予从榻上跳了下来,几步蹦到了五蕴灵镜前。

    站在五蕴灵镜前,她一眼就看到了先后她身后跟过来的陆挽宁。

    少了点往日的清冽疏离,透着股玉的温润,让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等她回神,就见陆挽宁透着镜子在看自己,连忙催动瓶中的卞休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