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什么?”

    乔琢言手指僵住,心里想着怎么说才能证明这只是巧合,而不是特意。

    左右款式也不百分百一样,乔琢言直说:“以前去尼泊尔买的纪念品。”

    她把掌心摊开,镶嵌金子的海螺发着幽幽的暗光。

    当时买它很偶然,是在去博卡拉的路上,车子中途靠路边休息,乔琢言下车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卖纪念品的本地人,两人语言也不通,但记得那人全程说的唯一一个她能听懂的单词是“love。”

    全世界通用语言,乔琢言耐不住热情推销就买了,虽然东西有点小贵,而且商贩还给她一种神神叨叨的印象,大概尼泊尔寺庙众多,连带这里的人气质也有所不同。

    贺城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拿下肩上的背包放在门口,说:“给你买的日用品。”

    话落马上就走了。

    等他离开视线,乔琢言打开脚边的纸袋,是咖啡,杯身上贴着品名:“摩卡。”

    她以前最爱喝的就是摩卡。

    把咖啡从袋子里拿出来,乔琢言闭眼闻了闻咖啡的香气,这味道,阔别许久。

    虽然她跟贺城说不饿,但是摩卡她拒绝不了,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几大口,奶沫沾在唇边,她抬手抹掉。

    放下咖啡,她又把背包打开,一样样往出拿,是洗漱用品和护肤品。

    这些东西在外人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她知道,贺城买的每一样都是她以前用的品牌……看来辰庚叮嘱得还真多。

    不到十分钟,一整杯咖啡就喝完了,乔琢言把空纸杯放回纸袋,开始翻找白色盒子里的手机、充电器,还有大一入学时办的那张电话卡,。

    手机全新,辰庚给她买的,之前用的手机和上班后办的电话卡在那件事发生时被摔得粉碎,幸好上学时的电话卡因为念旧一直留着。

    卡装好,乔琢言把充电器插进床头插座,充电状态正常,等了几分钟,手机终于开机了,紧接着大批信息进来的震动加铃声吵个不停,震得手心发麻,她赶紧调至静音。

    乔琢言以前是做策划的,认识不少人,刚自首的时候一些点头之交和关系淡薄的人就自动退出她的交友圈了,再后来主动联系的越来越少,等到真正入狱后去看她的人就剩下了几个朋友,只是她除了见过辰庚两面外其他人都没见……

    乔琢言没急着看信息,而是打开通讯录找辰庚电话,姓氏c打头,就排在前面,找到后马上拨过去,电话通是通了,但没人接,她又打了两遍,还是一样,挂断后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有时差。

    看着唯一的通话记录,乔琢言张开手心,边碎碎念边把电话号码输进去,最后一个数字“0”输完,屏幕上赫然出现两个字——贺城。

    嗯?她怎么会有贺城的电话号码?难道是辰庚事先给她存好,以备不时之需?

    乔琢言想了半天也就这一个理由了,转而又去翻信息。

    信息有点多,她关上门,躺到床上一目十行,和预想中一样,大多是垃圾短信,而朋友发的信息内容,刚开始是急切询问,后来都知道发生什么事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