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童磨勉强保住了脑袋，虽然无惨对于他那副似乎明
白的样子不怎么信任，还是让他赶紧走了。
有的生物，不管是作为人的时候还是作为鬼的时候，都一样讨厌。
即使室内恢复了安静，无惨也没有心思再和黑死牟继续刚才的事情，索性询问起黑死牟那场和老鼠对战的细节。
“这是……他的眼睛。”
因为无惨没有再提伤的事情，黑死牟也没有继续按着这件事情不放，而是拿出了堀和俊辅的那对眼睛。
只是他的心里因为这件事有了怎样的衡量，无惨却是没有去偷听。
那双和无惨极为相似的眼睛里还带着残存的不甘心和恨意，无惨嗤笑一声接过，任由攥紧的手里响起轻微的破碎声，殷红的血液顺着掌心落下，让那只老鼠的最后一丝执念也彻底消失。
百年的野心，算计，在无惨的面前也就变成了一点痕迹也不剩的笑话。
“上弦四戴上面具了？”
“是。”
这也和无惨预料的差不多，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遇到的话就杀了，没遇到就让鬼杀队的那些人头疼吧。”
上弦之四之五和其他的鬼都不同，她们之间更多的还是想要逃出掌控活下去，只是现在上弦四被迫戴上面具失控，上弦五被童磨吃掉……
如果她还有一丝理智的话，都不会回来和无惨对上。
受制于人，不管是之前在堀和俊辅的手里，还是后面辗转到无惨手下，亦或是被面具操控不能摆脱，说到底还是因为自身太弱小。
弱者太多，能够挣脱出命运桎梏的万中无一，对于这样泯灭于“万”中的鬼，无惨自然不会给予太多目光。
如此一来，上弦四和五的位置就空闲下来，而上弦三还在晴明那里教养，本是六个的上弦就缺了一半。
才清除掉老鼠，无惨不打算急着去补全上弦之位，而面妖也依然是神出鬼没暂时无法探究到源头，待在这处偏远的木屋里，无惨也变得闲暇了。
雨季已经过去了大半，晴明给的符咒无惨仍在好好的保存着，他沉思片刻，重新把雨女召唤了出来。
本是快要黎明的天空立刻下起了小雨，雨女站在屋外，手里还拿着在之前战斗中黑死牟扔给她的红伞。
黑死牟没有想到这把伞被雨女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在他走过去后，雨女就重新把伞还给了黑死牟。
“无惨大人……要去走走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