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想清净会儿,不过清净的方式与常人不同,约了人蹴鞠,跑一跑出点汗,心里也就痛快了。但晏国公府外面全是盯梢的人,连苍蝇都别想飞出去,他少不得要另辟个蹊径。姜府跟国公府原是某个前朝王爷私建的府邸,两家连通,后来被分别赐给了姜家和晏家,方才筑起了高墙隔断开来。符婉儿这座院子紧邻晏府,墙外面是个狭窄的小巷,然后又是一堵墙就到了晏府。

    晏家的下人把晏府围得水泄不通,姜家却是别人的地盘,自不好派太多人盯着,这就给了他晏小爷作妖的机会。

    符婉儿说:“再想图清净,往人家内宅里跑也不妥吧。”

    晏淮心想,是不妥,但以前可没人住这儿,他路过一下,也不会唐突了谁。

    “你是姜临平专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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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苏州请回来克我的吧,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

    符婉儿掰着手指头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就上回在船上的时候拦了你一下,怎么也称不上‘老是’吧?况且这次我也没打算拦你呀。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难道我还能喊人来抓你不成,岂不坏我清誉?”

    晏淮气乐了,“话说得好听,你这眼轱辘溜溜转,心里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吧?”

    符婉儿笑容可掬道:“我哪儿有什么鬼主意,不过是想等晏公子离开后整顿一下院门,免得半夜哪个不长眼的溜进来扰本姑娘好梦。”

    意思就是,人可以从这儿走,但别想再从这儿回去。

    “行,符婉儿,我记下了。”他看上去倒没有多生气的样子,“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作为交换,我可以考虑考虑。”她算盘打得砰砰响,他又不聋,怎么会听不到?

    符婉儿笑得灿烂,“好说,好说。”

    晏淮等着她的下文。

    “晏公子若要从我这儿过路,需得带上点什么。”

    晏淮挑眉,“带什么?”

    符婉儿指了指自己,“我,你以后出去玩儿得带上我。”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爷们儿玩的东西,你个姑娘家凑什么热闹。再说你怎么出去?”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这样出去?只会给我,给你自己找麻烦。”

    符婉儿不服气,“怎么?你们爷们儿去的地方难不成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去处吗?姑娘家玩不了,连看也不能看了?”

    “你是个女孩儿,有点分寸行不行。”

    “女孩儿就不是人了吗?只许你们男的在外头逍遥快活?”

    晏淮被她的大放厥词震了一下,“你讲不讲理?”

    符婉儿显然不准备讲理,“我不管,反正你想从我这儿过就必须带我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