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心情悒悒地回到萱园,凤泉急急迎上来,一见他脸上血痕,到口的话一顿,皱眉道:“公子,你的脸……”

    贺兰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又看向王濯缨的房间,那边毫无动静。

    他看向凤泉,眼珠微微一睐,在问王濯缨的情况。

    凤泉迟疑。

    他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掌掴时指甲划过所致,那就应该是个女人打的。什么女人能打他?答案不言而喻。而太妃为何会打他,似乎也不用多说。

    纵他真心喜欢王濯缨,而王濯缨与他在一起时确实也让他前所未有的快乐,可那个女子与他在一起,于他而言,终究是弊大于利。

    贺兰观她神情便知道事情不对。他跑到王濯缨房前,推门一看,里头没人。他又返回来,指着王濯缨的房间一脸焦急地瞪着凤泉。

    凤泉闭了闭眼,道:“王姑娘在回来的途中被人劫走了。”

    宁王府。

    宁王听得王濯缨问,笑道:“他陆巽虽也算得位高权重,却也不至于到让本王都得为他办事的地步吧。”

    “那王爷为何如此?”

    “自是为了你。”宁王无耻地说。

    王濯缨强自忍下一口气,道:“既是为了我,王爷为何如此待我?我被绑了一个多时辰,四肢都麻了。”

    “听闻你会武,如此相待,不过是怕你自伤。”

    “王爷只听闻我会武,却不曾听闻,我被陆巽废去一臂吗?我千方百计,不过是为了逃离他的魔掌,王爷若肯纡尊降贵庇护于我,我自是求之不得,又岂会自伤?”

    宁王观察着王濯缨的表情,问:“此话当真?我还当你钟情贺兰那个聋哑。”这床帏间的乐事,若是两情相悦自是更好。

    “我方才说了,我只求逃离陆巽魔掌。贺兰虽好,但他无法助我解除与陆巽的婚约,王爷若愿意帮忙,此事想必不难吧?”王濯缨问。

    “那是自然。原本你也不该与陆巽和贺兰有什么纠缠。”王濯缨几次从陆巽身边出逃,宁王是知晓的,如今见她一门心思只想解除与陆巽的婚约,不疑有他,当即便松开了绑缚她的绸带。

    王濯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

    宁王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他之所以对她如此感兴趣,那是因为至今他的后院中尚无一个会武的姬妾。这王氏既会武,难得长得又不孔武粗犷,他便很想尝尝,这会武的女子在床上是否与那些柔弱娇媚的女子滋味有所不同。

    王濯缨活动了四肢之后,竟不理他,而是四处打量起这间卧房来。

    宁王瞧着她站在东墙下看着案上插花的青玉瓶,走到她身后伸手就去揽那让他垂涎了许久的看上去又细又韧的腰肢,口中问道:“可要沐浴……”

    话未完,还未真正搂进怀中的女子却是突然转身,左边手肘以不容置疑的角度和力度砰的一声砸在他太阳穴上。